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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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流水聲遮蓋住了洗浴間裏的喘息聲，但好像正因為隱隱約約，而讓溫恬感覺更難為情。
現在的她站都站不穩，流水帶來的蒸汽讓她感到缺氧，只能被陶已抱在懷裏，將全身，依靠在了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。
洗完澡後，溫恬發現自己的皮膚光滑水嫩，就是上面有著明顯被捏出來的紅手印。
張冉冉來家裏玩的時候，這幾天也感覺到這種變化，“恬恬，從你生下寶寶後，皮膚好像變得越來越好了？”
“真的嗎？”溫恬自己體感並不深。
而且之前她聽說過，生過孩子的女性可能會傷到皮膚，當然同樣也會妨礙身材。
但張冉冉很確定地點頭，拿起溫恬一條纖細的手臂，仔細地戳戳看看，“看，好水靈。是陶已給你買了什麽很貴的護膚品嗎？也給我推薦一下啊。”
“應該不是，因為我還是用的以前那種。”溫恬不會特別註重護膚品的使用，只會做基本的保養。
在生下子旭和月娥後，溫恬更是因為孕期養成的懶散，都是塗一層面霜就好。
想著會是什麽原因，溫恬很快耳廓發燙地意識到了什麽。
“可能，是經常鍛煉起的作用吧？”她小聲地說，實在難以啟齒這個鍛煉具體是一種怎樣的羞恥運動。
或許對方還要做到像陶已那樣的精力充沛，一周六次，有時候一晚上直接讓溫恬累得熟睡，才能讓溫恬在生下兩個寶寶後，還能維持比以前熬夜打游戲還要好的身材和膚質。
張冉冉很羨慕溫恬光滑的皮膚，也開始感嘆地想著說，“我要不要也結婚好呢？”
溫恬與陶已結婚以來，也不是每天都這麽無憂無慮。
尤其是在子旭和月娥，比如感覺體溫過高，需要特別照料的時候。
年紀還這麽小的寶寶，很容易會出現讓新人父母手足無措的問題。溫恬總是最緊張的一個。
也為此，她一直都覺得很幸運身邊的丈夫是陶已。因為每當溫恬手忙腳亂，陶已總能安慰好她，一邊還能游刃有餘地解決好問題。
午睡的溫恬弓著腰地側躺在了床上，懷裏兩個寶寶已經安然入睡。她因為淺睡很容易被吵醒，感覺到有人在旁邊，微微睜開雙眼。
她看見不想打擾到妻子睡覺的陶已，已經打理好雜務，挽起袖子露出的幹練的手臂，輕輕地為寶寶的小肚子蓋好。
在感覺陶已要擡起頭時，溫恬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。
她的頭發上，就在陶已離開時被他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。
就是這一刻，溫恬在之後幾天的婚禮上。在溫父溫母在臺下的註視著，在親朋好友齊聚一堂的聚光燈下，她踮起腳，不自覺就主動地吻上了陶已的唇。
不需要對方抱有同樣心情的回吻，盡管陶已的吻仍如令人陶醉，可溫恬感覺到了對婚姻的滿足。
所以在過去幻想過的婚姻樣子，她都能從陶已的身上找到。
因此，溫恬不會奢望這段婚姻裏擁有愛情。
與丈夫一起給客人們敬酒，當天在老家裏兩人有好好地吃了一頓晚餐。他們約定好，等到子旭和月娥一歲生日的時候，再回來一起過。
寶寶成長的速度，總是能讓父母感覺到時間飛逝。
聽見月娥第一次嘴裏發出了“媽媽”這個發音的時候，溫恬真的感動地想哭。明明以前，她和張冉冉都無法理解這種心情。
月娥很快滿一歲後，性格上還是安靜如初，樣子上也愈發像個漂亮的小公舉。
而子旭隨著能直立行走，也開始顯現出調皮的好動性子。
有一次，溫恬去給自己拿喝的，就看見子旭居然想從旋梯爬下來，嚇得她再也不敢把他放在護欄床的外面。
隨著兩個寶寶都一歲了，也可以開始吃正常的飯菜，陶已在一日三餐上也會精挑細選地多做些。
“三文魚，我好像很久沒吃過了。”溫恬看見陶已將三文魚清理好，去掉刺，然後切成一小塊，“子旭和月娥，也可以吃嗎？”
“嗯，用這些三文魚放入青菜，可以做出大人和寶寶都能喜歡的粥。”陶已將醬油和料酒倒入鍋中，然後放入青菜和薏米。
溫恬還是第一次見過，會用三文魚熬制成粥。她好奇地湊到陶已的肩膀旁邊，聞到股香味，正要眼底下是已經做好的蛋卷。
溫恬舔舔嘴角，忍不住拿起一個蛋卷，一邊在嘴裏鼓著腮頰吃著，一邊對他說，“現在不放進去嗎？”
陶已不停地攪拌著鍋裏的青菜薏米，最近他認真做菜的樣子，讓溫恬莫名地覺得很性感，“三文魚很容易煮熟，提前放會煮爛的。所以，要在最後再放進去。”
溫恬作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地點點頭，忽然有了疑問，“陶已，你做飯這麽好吃，是從什麽時候學的？”
顯然不會是在他大學的時候，溫恬中學就認識他，當時她就很喜歡吃，沒有印象他那個時候是大廚。
“在畢業後，我剛去做律師的時候，私底下稍微學了學。”陶已笑笑，語氣裏覺得沒什麽大不了。
“這要算勉強，那我那個時候做的土豆胡蘿絲餅，豈不是連勉強都算不上……”溫恬說。
“你能喜歡，我很高興。”陶已把切好小塊的三文魚，放入進了鍋裏，“那以後我會多給你做。”
“嗯，好。天天吃你做的，我感覺嘴巴都變得挑剔了。”溫恬懷疑等到時候回到酒店，還能不能吃得下員工餐。
兩人在廚房裏有說有笑，放在旁邊客廳裏的子旭和月娥，正在好奇地允吸著大拇指看向父母。
陶已把做好的青菜三文魚薏米粥，盛了四碗。子旭和月娥用的都是專用的小碗。溫恬幫忙端過去。
再回來的時候，發現剛才吃了一個的蛋卷只剩下兩個，“這個做得好少，難道是給孩子準備的？”
“子旭和月娥，剛一歲，正需要營養。考慮到還不能像成年人一樣吃太多，就給寶寶專門做了蛋卷。”
溫恬稍怔了一下，指指自己，“那我剛才豈不是搶了寶寶的食物？”
陶已端著其它的菜肴，走過溫恬身旁時低頭一笑，“剛好三個，不是嗎？”
溫恬吃完了午餐，才慢了一拍地意識到陶已的意思是，在吃這方面上，她好像被他也當作寶寶了。
“你這個家夥。”於是在與陶已一起在廚房洗碗的時候，溫恬就報覆他居然把她當寶寶，向他突然潑去了洗菜池的流水。
被打濕了朝右側分的幾縷黑發的陶已，慢慢地轉過頭來。
溫恬感覺好像打不過，就立刻笑著想逃。
陶已就從想跑的妻子身後，一把摟在她的腰上。溫恬笑得肚子都漲了，推著他的手，在他懷裏的身體亂扭。
正好這個時候有按門鈴的聲音。
說著先等一下的陶已，去開門的時候，溫恬的細胳膊細腿，卻還在想棉花撞過來一樣地不放過地推著他。
“吃我一拳。”溫恬握起了像小籠包的拳頭，同樣像小籠包軟軟地打上陶已高大挺拔的肩膀。
“好了，先別鬧。”陶已溫柔地伸出手，想把溫恬打來的拳包在掌心裏，帶著她一起想推到身後。
但是本來一旦玩起來就會很起勁兒的溫恬，只以為門外可能是服務人員或是張冉冉，就一口咬上陶已的手。
在同時從打開的門外，響起了一個並不友好的咳嗽聲。
嘴裏剛含住了陶已一根纖長手指的溫恬，正玩得盡心的雙眼呆呆地擡起，就映在了一個貴婦人的冰冷的瞳孔上。
溫恬還沒認出這個貴婦人是誰，旁邊的陶已就開口說，“你怎麽會來這裏？母親。”
陶母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她那個年紀的人，打扮得體，皮膚也很白，加上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更是光彩照人。
溫恬怎麽也沒想到，會在這個時候見到伯母。這個在她中學時，讓她有些害怕的貴婦人，一進來，就把笑容給了坐在地上玩的子旭和月娥。
“快讓我看看，我的乖孫子。”陶母好像沒有怎麽註意溫恬，只坐到沙發那邊，喜愛有加地抱起子旭和月娥。
然後，就在陶已顯然還在等著她回答的表情下，陶母一邊對子旭笑，一邊說，“要不是你父親說，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，你已經結婚了？”
“做母親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，真是的。”陶母言語中有幾分責怪，“讓我這麽久，才能抱一抱我的孫子。”
陶母看見陶已那副看過來不說話的樣子，又放下了子旭。正好子旭可能是感覺到什麽，哭了，溫恬就走上去抱在懷裏安撫。
“我今天，正好和別人約好在這附近，順路來你這裏看看。”陶母準備離開地說，“說起，她那邊的女兒年齡也快結婚的時候了，人家是哈佛畢業，從商，我是真的覺得跟你很般配。”
“謝過你的好意。但我已經結婚了，母親。”陶已沒有猶豫地伸手幫她打開了門，給出慢走不送的神色。
陶母今天顯然也沒有打算多待，就說了句“那也可以考慮考慮。”地離開了。
不過，溫恬能感覺到她應該還會再來。而她也註意到，陶已和他的母親之間似乎也有著什麽隔閡。
溫恬不想多問。而她心裏因為陶母的話，也稍微感到了一些不舒服。
她並不是一個會容易生別人的氣的人。就像以前那樣，溫恬更希望與人和平相處。在學校裏，如果有人說自己不好聽的話，溫恬也會裝作不知道，就這樣避免跟誰沖突。
所以，心裏的這種不舒服可能並不完全是生氣。溫恬想到那個溫母提起的人，似乎真的很優秀。
“抱歉，我母親剛才說了那種事。”陶已走過來，也抱起月娥，給她用口水巾擦了擦嘴角。
溫恬搖搖頭，下意識地一笑，“沒事。我不介意。”
但就在溫恬抱著子旭，打算帶他上樓去睡的時候，從身後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連帶著手腕拉動了她的身體，被陶已一下子抱進懷裏，“撩完了就想跑？”
溫恬抱著子旭這個寶寶，而身後高大的陶已就摟著她不放。他嘴裏帶起的溫熱，搔弄著她的後脖頸。
本來還心情受影響的溫恬，就忍不住被逗笑出來。
看見溫恬真正的笑容後，陶已把線條漂亮的下頜放在她的頸窩說：“怎麽了？”
溫恬頓了一下，在這種柔和的聲音詢問下，也就開了口：“聽伯母說起的人，我有種好像被比下去的感覺。”
陶已輕輕地接過子旭，先把他放在沙發上：“所以，是擔心我會拋妻棄子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就是感覺，你們確實聽起來挺般配的。”溫恬小聲嘟囔著。
沒想到，她冷不防被陶已一個公主抱，讓她雙腿離地被抱進了男人的懷裏。溫恬心跳好快，兩只胳膊趕緊搭上了他的脖頸。
“我可沒這麽覺得。”
陶已輕輕松松地調整了一下懷裏抱著的妻子身體，說，“在床上，我們明明是絕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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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的她站都站不穩，流水帶來的蒸汽讓她感到缺氧，只能被陶已抱在懷裏，將全身，依靠在了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。
洗完澡後，溫恬發現自己的皮膚光滑水嫩，就是上面有著明顯被捏出來的紅手印。
張冉冉來家裏玩的時候，這幾天也感覺到這種變化，“恬恬，從你生下寶寶後，皮膚好像變得越來越好了？”
“真的嗎？”溫恬自己體感並不深。
而且之前她聽說過，生過孩子的女性可能會傷到皮膚，當然同樣也會妨礙身材。
但張冉冉很確定地點頭，拿起溫恬一條纖細的手臂，仔細地戳戳看看，“看，好水靈。是陶已給你買了什麽很貴的護膚品嗎？也給我推薦一下啊。”
“應該不是，因為我還是用的以前那種。”溫恬不會特別註重護膚品的使用，只會做基本的保養。
在生下子旭和月娥後，溫恬更是因為孕期養成的懶散，都是塗一層面霜就好。
想著會是什麽原因，溫恬很快耳廓發燙地意識到了什麽。
“可能，是經常鍛煉起的作用吧？”她小聲地說，實在難以啟齒這個鍛煉具體是一種怎樣的羞恥運動。
或許對方還要做到像陶已那樣的精力充沛，一周六次，有時候一晚上直接讓溫恬累得熟睡，才能讓溫恬在生下兩個寶寶後，還能維持比以前熬夜打游戲還要好的身材和膚質。
張冉冉很羨慕溫恬光滑的皮膚，也開始感嘆地想著說，“我要不要也結婚好呢？”
溫恬與陶已結婚以來，也不是每天都這麽無憂無慮。
尤其是在子旭和月娥，比如感覺體溫過高，需要特別照料的時候。
年紀還這麽小的寶寶，很容易會出現讓新人父母手足無措的問題。溫恬總是最緊張的一個。
也為此，她一直都覺得很幸運身邊的丈夫是陶已。因為每當溫恬手忙腳亂，陶已總能安慰好她，一邊還能游刃有餘地解決好問題。
午睡的溫恬弓著腰地側躺在了床上，懷裏兩個寶寶已經安然入睡。她因為淺睡很容易被吵醒，感覺到有人在旁邊，微微睜開雙眼。
她看見不想打擾到妻子睡覺的陶已，已經打理好雜務，挽起袖子露出的幹練的手臂，輕輕地為寶寶的小肚子蓋好。
在感覺陶已要擡起頭時，溫恬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。
她的頭發上，就在陶已離開時被他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。
就是這一刻，溫恬在之後幾天的婚禮上。在溫父溫母在臺下的註視著，在親朋好友齊聚一堂的聚光燈下，她踮起腳，不自覺就主動地吻上了陶已的唇。
不需要對方抱有同樣心情的回吻，盡管陶已的吻仍如令人陶醉，可溫恬感覺到了對婚姻的滿足。
所以在過去幻想過的婚姻樣子，她都能從陶已的身上找到。
因此，溫恬不會奢望這段婚姻裏擁有愛情。
與丈夫一起給客人們敬酒，當天在老家裏兩人有好好地吃了一頓晚餐。他們約定好，等到子旭和月娥一歲生日的時候，再回來一起過。
寶寶成長的速度，總是能讓父母感覺到時間飛逝。
聽見月娥第一次嘴裏發出了“媽媽”這個發音的時候，溫恬真的感動地想哭。明明以前，她和張冉冉都無法理解這種心情。
月娥很快滿一歲後，性格上還是安靜如初，樣子上也愈發像個漂亮的小公舉。
而子旭隨著能直立行走，也開始顯現出調皮的好動性子。
有一次，溫恬去給自己拿喝的，就看見子旭居然想從旋梯爬下來，嚇得她再也不敢把他放在護欄床的外面。
隨著兩個寶寶都一歲了，也可以開始吃正常的飯菜，陶已在一日三餐上也會精挑細選地多做些。
“三文魚，我好像很久沒吃過了。”溫恬看見陶已將三文魚清理好，去掉刺，然後切成一小塊，“子旭和月娥，也可以吃嗎？”
“嗯，用這些三文魚放入青菜，可以做出大人和寶寶都能喜歡的粥。”陶已將醬油和料酒倒入鍋中，然後放入青菜和薏米。
溫恬還是第一次見過，會用三文魚熬制成粥。她好奇地湊到陶已的肩膀旁邊，聞到股香味，正要眼底下是已經做好的蛋卷。
溫恬舔舔嘴角，忍不住拿起一個蛋卷，一邊在嘴裏鼓著腮頰吃著，一邊對他說，“現在不放進去嗎？”
陶已不停地攪拌著鍋裏的青菜薏米，最近他認真做菜的樣子，讓溫恬莫名地覺得很性感，“三文魚很容易煮熟，提前放會煮爛的。所以，要在最後再放進去。”
溫恬作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地點點頭，忽然有了疑問，“陶已，你做飯這麽好吃，是從什麽時候學的？”
顯然不會是在他大學的時候，溫恬中學就認識他，當時她就很喜歡吃，沒有印象他那個時候是大廚。
“在畢業後，我剛去做律師的時候，私底下稍微學了學。”陶已笑笑，語氣裏覺得沒什麽大不了。
“這要算勉強，那我那個時候做的土豆胡蘿絲餅，豈不是連勉強都算不上……”溫恬說。
“你能喜歡，我很高興。”陶已把切好小塊的三文魚，放入進了鍋裏，“那以後我會多給你做。”
“嗯，好。天天吃你做的，我感覺嘴巴都變得挑剔了。”溫恬懷疑等到時候回到酒店，還能不能吃得下員工餐。
兩人在廚房裏有說有笑，放在旁邊客廳裏的子旭和月娥，正在好奇地允吸著大拇指看向父母。
陶已把做好的青菜三文魚薏米粥，盛了四碗。子旭和月娥用的都是專用的小碗。溫恬幫忙端過去。
再回來的時候，發現剛才吃了一個的蛋卷只剩下兩個，“這個做得好少，難道是給孩子準備的？”
“子旭和月娥，剛一歲，正需要營養。考慮到還不能像成年人一樣吃太多，就給寶寶專門做了蛋卷。”
溫恬稍怔了一下，指指自己，“那我剛才豈不是搶了寶寶的食物？”
陶已端著其它的菜肴，走過溫恬身旁時低頭一笑，“剛好三個，不是嗎？”
溫恬吃完了午餐，才慢了一拍地意識到陶已的意思是，在吃這方面上，她好像被他也當作寶寶了。
“你這個家夥。”於是在與陶已一起在廚房洗碗的時候，溫恬就報覆他居然把她當寶寶，向他突然潑去了洗菜池的流水。
被打濕了朝右側分的幾縷黑發的陶已，慢慢地轉過頭來。
溫恬感覺好像打不過，就立刻笑著想逃。
陶已就從想跑的妻子身後，一把摟在她的腰上。溫恬笑得肚子都漲了，推著他的手，在他懷裏的身體亂扭。
正好這個時候有按門鈴的聲音。
說著先等一下的陶已，去開門的時候，溫恬的細胳膊細腿，卻還在想棉花撞過來一樣地不放過地推著他。
“吃我一拳。”溫恬握起了像小籠包的拳頭，同樣像小籠包軟軟地打上陶已高大挺拔的肩膀。
“好了，先別鬧。”陶已溫柔地伸出手，想把溫恬打來的拳包在掌心裏，帶著她一起想推到身後。
但是本來一旦玩起來就會很起勁兒的溫恬，只以為門外可能是服務人員或是張冉冉，就一口咬上陶已的手。
在同時從打開的門外，響起了一個並不友好的咳嗽聲。
嘴裏剛含住了陶已一根纖長手指的溫恬，正玩得盡心的雙眼呆呆地擡起，就映在了一個貴婦人的冰冷的瞳孔上。
溫恬還沒認出這個貴婦人是誰，旁邊的陶已就開口說，“你怎麽會來這裏？母親。”
陶母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她那個年紀的人，打扮得體，皮膚也很白，加上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更是光彩照人。
溫恬怎麽也沒想到，會在這個時候見到伯母。這個在她中學時，讓她有些害怕的貴婦人，一進來，就把笑容給了坐在地上玩的子旭和月娥。
“快讓我看看，我的乖孫子。”陶母好像沒有怎麽註意溫恬，只坐到沙發那邊，喜愛有加地抱起子旭和月娥。
然後，就在陶已顯然還在等著她回答的表情下，陶母一邊對子旭笑，一邊說，“要不是你父親說，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，你已經結婚了？”
“做母親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，真是的。”陶母言語中有幾分責怪，“讓我這麽久，才能抱一抱我的孫子。”
陶母看見陶已那副看過來不說話的樣子，又放下了子旭。正好子旭可能是感覺到什麽，哭了，溫恬就走上去抱在懷裏安撫。
“我今天，正好和別人約好在這附近，順路來你這裏看看。”陶母準備離開地說，“說起，她那邊的女兒年齡也快結婚的時候了，人家是哈佛畢業，從商，我是真的覺得跟你很般配。”
“謝過你的好意。但我已經結婚了，母親。”陶已沒有猶豫地伸手幫她打開了門，給出慢走不送的神色。
陶母今天顯然也沒有打算多待，就說了句“那也可以考慮考慮。”地離開了。
不過，溫恬能感覺到她應該還會再來。而她也註意到，陶已和他的母親之間似乎也有著什麽隔閡。
溫恬不想多問。而她心裏因為陶母的話，也稍微感到了一些不舒服。
她並不是一個會容易生別人的氣的人。就像以前那樣，溫恬更希望與人和平相處。在學校裏，如果有人說自己不好聽的話，溫恬也會裝作不知道，就這樣避免跟誰沖突。
所以，心裏的這種不舒服可能並不完全是生氣。溫恬想到那個溫母提起的人，似乎真的很優秀。
“抱歉，我母親剛才說了那種事。”陶已走過來，也抱起月娥，給她用口水巾擦了擦嘴角。
溫恬搖搖頭，下意識地一笑，“沒事。我不介意。”
但就在溫恬抱著子旭，打算帶他上樓去睡的時候，從身後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連帶著手腕拉動了她的身體，被陶已一下子抱進懷裏，“撩完了就想跑？”
溫恬抱著子旭這個寶寶，而身後高大的陶已就摟著她不放。他嘴裏帶起的溫熱，搔弄著她的後脖頸。
本來還心情受影響的溫恬，就忍不住被逗笑出來。
看見溫恬真正的笑容後，陶已把線條漂亮的下頜放在她的頸窩說：“怎麽了？”
溫恬頓了一下，在這種柔和的聲音詢問下，也就開了口：“聽伯母說起的人，我有種好像被比下去的感覺。”
陶已輕輕地接過子旭，先把他放在沙發上：“所以，是擔心我會拋妻棄子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就是感覺，你們確實聽起來挺般配的。”溫恬小聲嘟囔著。
沒想到，她冷不防被陶已一個公主抱，讓她雙腿離地被抱進了男人的懷裏。溫恬心跳好快，兩只胳膊趕緊搭上了他的脖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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